第二節 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的召開

有關一大的資料,筆者只見於《卅年專刊》,別無所見。
召開第一次全大的公函是由張亞伯(張天俊)執筆的,計划在民國九年(一九二零)到北京崇文門外東茶食胡同西口路北萬國更正教真耶穌教會總會來“領受聖靈和水的大洗”,就可以“得?能力,就可以指示萬國、萬民、萬教會,叫他們信服,通同都得救。”從“陰曆四月初旬起,也不拘十日二十日,才可以止”。如果路遠人多不能都來,各處可各選一二代表人,“先來受了這聖靈和水的洗,然后各回各處,可給別人按手在頭上,也叫他們都受了這聖靈的洗,得了恩典,哈利路亞!”
一大概況:
地點在北京崇文門外東茶食胡同恩信永原址。自一九二零年陰曆四月十日至二十日(公曆五月二十七日至六月六日;《卅年專刊》說是公曆五月一日,誤。)。召集人為:魏以撒、梁欽明、張亞伯。主席為梁欽明,魏以撒為書記。共十七人出席。山東最多,有濰縣張靈生、梁巴比倫、李提摩太;唐家莊的李樹琪、郭司提反、安邱縣的華維恭、華子興。山西省有高大齡、張亞伯。湖南有陳提門(陳溪廷)、梁耀金;河北元氏縣有梁欽明、張之瑞;北京為魏以撒、魏馬利亞、韓文光、賈文成。使人奇怪的是沒有天津的代表,按說是應該有的,而且還近在咫尺。和前述《通告眾知》書中所列一百五十處真耶穌教會相對照,有很多地方都沒有代表參加。而且,實際上很可能是能來的就來,完全看自願,及自己的能力,即經費許可還是不許可。北京的與會者或許是選的,或許是推舉的。山西高大齡自創之新耶穌教會尚未完全更正,只能說是特邀代表。大會通過事項不多,較為簡單,有:仍以北京東茶食胡同為總會;繼續發行《萬國更正教報》,梁欽明為主筆,由魏以撒任經理;張靈生、高大齡、梁欽明主持總會,魏以撒為總務;以張靈生為監督,梁欽明、高大齡、魏以撒為長老;但在當年陰曆三月初一日(公曆四月十九日)出版的第五期《萬國更正教報》第一面下“由山西太原主立新教會就是真耶穌教會來函”一文作者署名已稱為“神派山西牧任監督耶高天大齡”了;已經改姓為耶,并任職為監督。大會又決定高大齡、梁欽明、魏馬利亞於會后去山東唐家莊調查指導;每兩年開一次全國代表大會。
四月十八日(公曆六月四日),湖南代表陳提門(溪廷)同張之瑞到了元氏,游曆了七個教會。二十六日(公曆六月十二日),陳提門離元氏返湘,二十七日到了漢口。五月初十(公曆六月二十五日)到了益陽。
總會機搆,《卅年專刊》在關於梁欽明的傳略中這樣記載,說是由張靈生、梁欽明、魏文祥以撒共同主持大約三年之久。而關於中樞機搆的專門記載中則如是說:“總監督於民國八年九月初六日(公曆一九一九年十月二十九日)長睡以后,至第一次全大,大家公認的有監督張靈生、王彼得、長老高大齡、耶可心、魏以撒、劉馬利亞。”
但總會工作人員從《萬國更正教報》四、五、六期的一些記載來看,似乎有些變化。一九二零年一月二十二日出版的第四期第二面,山西太原真會信徒耶洗心亞余,為寄給《萬報》的三篇稿件,給總會發了一封專函,函稱張靈生為:“萬國更正教總監督耶彼得靈生”。此時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尚未召開。但在一九二零年十一月初一(公曆十二月十日)發行的第六期《萬報》的第一版上,主筆耶彼得三多撰寫的《萬國更正教屢次的報告》一文中,稱梁欽明(耶可心)為“萬國更正真耶穌教會里的元首”;第二面“達各處真耶穌教會書”一文中稱耶可心亞們(梁欽明)為“萬國更正真耶穌教會總會會首”;此時已在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之后了。
那末,在魏保羅去世以后,真會總會的總負責人先為張靈生,后為梁欽明。這個變化是如何出現的,不得其詳。或者,并不意味?別的什么。也許是:魏保羅去世后,張靈生成為當然的總監督,一大之后“元首”“會首”成了梁欽明?或許,與張靈生回山東,專事保守教會,不再出山有關?
而監督一職似乎也不只是張靈生及勞整光二人了。魏保羅在世時,自為總監督,勞整光為副總監督,張靈生為山東監督。但《萬報》第五期的第一面、第六期的第一面、第二面、第三面都稱魏馬利亞劉愛為“女監督”;第五期第一面、第六期的第一面、第三、第四面有文稱高大齡為“山西監督”;而勞整光在第六期的第一面的文章中稱為是“上海監督”。大約,勞整光到了上海。
魏文祥立為長老,總會的總務。
一大,張巴拿巴《傳道記》實際上曾經提到:“以后不久又接到郭長愷君的信,他說要招集几個人到北京,參與萬國更正教大會,因為耶可心寫信通知他。(魏保羅民國八年冬死,耶可心繼起)郭君也想叫我同去,查探其實情。”但沒有說這是“一大”。這或許是因為張巴拿巴自封為創始人,所以在一九二九年撰《傳道記》時就不可能說此次大會為“一大”。
但是,這次大會在《萬國更正教報》上沒有記載仍然還是令人不解。大會召開於一九二零年陰曆四月十日到二十日(公曆五月二十七日至六月六日),第六期《萬國更正教報》出版於一九二零年陰曆十一月初一(公曆十二月十日),就時間而論,報導一大足夠了。第六期《萬國更正教報》詳細記載了梁欽明等在大會之后到山東布道的情況,卻沒有大會的記載,不知是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