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二十六日(公曆十月三十日),魏保羅等坐火車回到了北京。照樣到處宣講、傳道、醫病趕鬼、到假教會更正。這個期間特別強調了只有一位真神,不可說三位一體、不可稱上帝。九月卅日(公曆十一月三日),魏保羅等“上中國假教會去,散布萬國更正教的傳單……進教堂聽講聖經。領首人……不明白聖經,糊(胡)講。他說不知道是一個神那是三個神,或是几個神……等他講畢,魏保羅說:‘我被聖靈感動,深知天上沒有二個神,就是獨一無二的神,都應當知道,萬不可說不知道天上有几個神。一定就是一位真神大王。我魏保羅親眼看見真神數十次,就是一位真神,救主耶穌也是這一位真神。聖父聖子聖靈還是一位真神。萬不可說三位一體的主,萬不可那樣稱呼。聖經眾先知眾聖徒也沒有那樣稱呼過。三位一體,人糊(胡)稱呼真神的名字,神必罰他。真神一定不喜歡稱錯他的尊名。大家想想,人要與父親稱呼說三位一體的父,或是三位一體的爸爸,或稱三位一體的爹,父親喜歡這樣稱呼么?一定不喜歡,必責備兒子。為兒子的要再三再四的(地)稱呼,叫三位一體的爸爸,父親一定要打這個糊塗兒子。’魏保羅又說:‘你們永不可稱呼上帝當真神稱呼,因為那也是糊(胡)編作的名字。你要常求呼叫上帝當真神稱呼,真神必打你,一定不喜歡你。應當迅速的(地)改過來,萬不可稱呼了。’”
這個期間比較重要的事是見到了勞整光,并立其為監督。
是哪一天初次見到勞整光,無考。有一天魏保羅到平樂園信心會去,同朱鼎臣辯論。談到禁食,還談到“未受聖靈洗,只要有大信心,或是有好行為,聖靈啟示立他為長老就可以。因為神靈知道人的心,也知道以后他必能受聖靈的洗,說出方言來。就如使徒行傳一章上指?猶太(大)說的,他監督的識(職?)分被別人(得)去,此時十二位使徒都沒有受聖靈的洗,還沒有說出方言來,怎么是監督了呢?要緊的都應當深明聖經,方才辯明真道。更要緊的是被聖靈充滿參透萬事。”這個說法,唯見於此,別無所見。
就在這一天晚上,“忽然來了一位身穿洋服帶?一個人進來,就是此公勞貴遠先生”。這到底是一個人帶?一個人,還是就只有一個,不去管它,重要的是由此可見,這是魏保羅第一次見到勞貴遠。在《卅年專刊》上,無論你如何搜尋、查勘,你也弄不清此公的來龍去脈,而他卻是《卅年專刊》上記載的第一屆總部的二位監督之一。這一天的准確日期不好斷定,只能推定在舊曆的九月末、十月初,公曆的十月末十一月初。
在朱鼎臣家簡單交流几句,“勞先生大有熱心”,於是約定第二天到恩信永見面談道。
然后二人在恩信永真耶穌教會傾心交談了兩天。第四天,魏保羅夫婦又到勞宅交談了一天,雙方都談自己的所經驗的大事、主和使者的顯現、心懷大志之聖舉、要題、傳真道救天下萬國之目的。魏保羅“被聖靈充滿,切切的問主說他是一個被揀選的與否。聖靈明明的說,他是我們預定的用人,與你同工搭救萬國萬萬人民的。……聖靈又指示說,聖經上有預言,必應驗你們的大事。”第四天,“聖靈啟示立勞貴遠為監督”,魏保羅給他實行按手禮。而此時勞貴遠尚未受洗,這應該是前述“未受聖靈洗,只要有大信心……聖靈啟示立他為長老就可以”說法的具體實踐。不過,魏保羅的這個做法,在《聖靈真見證冊》上只此一見。勞貴遠應當是第三位監督了,此時天津的范彼得已經去世,仍然還是只有兩個監督。
第五天,勞貴遠又來到東茶食胡同真耶穌教會,見了大家說:“我看見異象,有許多的光,有一個大光落在地上,有許多人追趕此光,沒有追上。此光跑到勞監督面前,勞監督拿起來一看,不大甚光明。就有聲音說,你將這光整理光了,此光正應驗在魏保羅身上。故此,聖靈啟示,給勞監督起聖名叫勞整光。”這是勞貴遠聖名整光的由來。而魏保羅在記述中人稱的變化只好不去管它了。
勞整光由於聽魏保羅說要面向下受洗之后明明“看見救主”,又聽張天俊作證說“人犯罪,都是前面犯罪,耳目口鼻都是在前面”,於是定在“民國七年舊曆十月十三日(一九一八年十一月十六日)再面向下受一回完全潔淨的洗禮”。開始前,勞整光還拘泥於象其他教會那樣要三回“奉聖父聖子聖靈的名”施洗,很作了一番辯論。后來“蒙聖靈啟示說,你不能奉神的頭施洗,也不能奉神的身施洗,更不能奉神的腳施洗,耶穌就是聖父聖子聖靈的名。”於是在這一天一早來到教會,聚會之后到了永定門外大紅門西邊。北京的十一月,已經是相當寒冷了,又刮?大風。魏保羅為他在長流水中“奉耶穌的名”給他施洗,抬起頭來就說出“方言”了。
之后,又舉行了聖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