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節 抗戰期間的江蘇真耶穌教會

據《真耶穌教會聖靈報》第一卷第一~三期,在一九四七年召開的第十一次全國代表大會上,江蘇支部代表史提多報告說,江蘇支部是由上海教會進化而來的,一九三七年“事變”,滬會之會堂與總部之房屋同毀於炮火,教友多散避各處”。但“迄今(一九四七)十年,增設教會及祈禱所約有卅余處,信徒數目增加一千余。主又幫助我們辦了一些小小的事工:如上海之救濟部、會聞月刊,以及最近在常熟開辦的神學講習會,得了工人十几位……戰爭期間本支會受敵人逼迫,有被關禁者,有被驅逐出境者,有被殺殉道者……。”看來,其中必有許許多多的事件,可惜史提多的報告太簡單了。
下面就能找到的資料介紹如下。
南京
由於筆者找到的資料殘闕不全,《卅年專刊》又無系統介紹,目前所知僅只個別事件。
一九四七年第十一屆全國代表大會上,南京特許代表李子敏的報告中只有兩句話涉及到這個歷史時期,謂:“淪陷時靈胞逃至安徽高莊輔助工作,其中又聯絡安徽店埠本會。”
《卅年專刊》記載了南京陷落前廖明華逃離南京,其子失而復得之“神跡”。
“余(廖明華)因違抗父命,得罪真神,於抗戰初年飽受苦楚,素來不依靠神,總相信世俗的朋友是真。”在警報聲中,廖明華和朋友離開南京到安徽的宣城避難,誰知宣城反而先於南京陷落,一路逃奔不知如何是好。而她的朋友大改常態。先迫廖明華之妹來京,繼而又因其母小腳不能奔逃,堅決不肯留錢留米給養。走不了几里路即棄廖明華及其小子於不顧,說是大難臨頭,各自逃生。但他手還有廖的二百元錢,問他要,只往地上擲了五元錢,說從此斷絕關系,不必往來。我家六口都在這里(其實還帶?三個男佣、一個女佣為其背負行李),死亦無憾。你帶你的孩子別圖生路,不必糾纏。廖明華無法,只得分手。此時,天色已晚,炮火連天,又餓,已經無法背負小孩。於是雇一挑夫,一頭箱子,一頭坐小孩。連過三條小河,挑夫越走越快。廖以為必定就在前面等候,盡力追趕,結果不見蹤影。而掩護隊迫令難民走圍埂,不走圍埂難免與敵人相遇。哀號遍野,慘不忍聞。廖明華已經精疲力盡,專等死之來臨。但一想孩子還在前面又奮不顧身的往前亂闖,一會兒滾到水田里,滿身是水;一會兒從高坡上滾下來,也不知疼痛。闖到蕪湖鐵路邊時不覺昏倒。恰巧朋友一家六口加上男女佣十口人也到了這里。女佣忽覺腳下有人,朦朧中知是熟人,灌開水,燃蘆席為火,廖始蘇醒。朋友罵她無能,說她的三歲小兒肯定是在下午四點鐘渡江時炸死了;因為當天下午有兩只渡船被日機炸沉,死萬人。廖聽說之后心痛欲裂,乃決心靠神,痛悔前非,終日終夜禱告,不吃不睡,為的是向神要回獨生子。每天走六十里,一到十字路口就貼字條找小孩。有時走過去,又走回來。聽見別人小孩的哭聲就以為是自己的。走了九天,到了安慶。忽見從前的同事桑先生,一見廖明華就跪地而拜。廖急將其扶起,問緣故。說是:“於離蕪湖五里之內遇見(了廖明華的兒子),旋棄箱子(箱子內皆重要物件)負小孩至江邊搭帆船,搭上了五十七師某連之船。當時連長謂三船一連,齊開安慶,汝來余船喝酒何如。吾因貪杯誤事,不料連長之船勾上了小火輪,一晚即到安慶,今已九天矣。聞小孩之船已翻,請你恕罪。吾年已卅八,僅生一女,願送給你,以減罪疚。”瘳明華此時知道孩子坐在帆船上,或者還在世上,於是好言勸慰桑先生。廖即到江邊守望關口,同檢查哨一道工作。檢查哨檢查一船,廖即問船上有無小孩。船上的兵見全問小孩,就以為廖是瘋子。用槍逼?,說再叨問,馬上槍斃。而廖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一共問了三百五十余條小船。到第二天晨八時左右,太陽東升,廖身上的白霜都見熱化去。此時見一條船上坐?一個青年,唱?梅花三弄,知是湖南人。廖明華照樣訪問有無小孩。這個青年人姓張,名德清,在五七師任連副。聞言很客氣,就問小孩的衣飾、形態、姓名,好象知道下落的樣子。瘳即一一告知。年青人問完,忽然大聲喊道:“華華,你媽在這兒!”隨即從艙中把小孩抱出。小孩一聲大哭,周身發抖,廖亦喜極悲來,以為是夢,不覺昏倒在地。桑先生聽見跑過來抱住小孩,并請人給廖灌開水。廖明華耳邊只聽見有人說:“你的小孩真的在這里,不是做夢。”廖當然要“感謝我的活神恩主”。睜眼一看,小孩滿面紅光,一身整潔,一絲也看不到蒙難的痕跡。廖明華連忙向張連副,還有一個上士劉一鳴致謝,操辦魚肉請吃便飯,張劉反送給小孩三元錢,依依不舍,留下姓名地址,一直護送到九江,才分手。廖明華母子登上最后一條難民船,平安回到湖南。小孩后就讀於金陵大學附屬中學,名志誠。廖明華“不但小人算是失而復得,即余(指廖自己)為浪子,亦從此不敢再離天家矣。全能之神,又是慈悲之神,只要你向他哀求,沒有一樣求不到的。願榮耀權能永遠歸於我們獨一無二之真神,阿們,哈利路亞,阿們!”
《卅年專刊》載李子敏撰《南京分會歷史》提到這個期間的南京時說:“至(民國)二十七年冬,事變,會眾星散。待逃難回來,會眾會面時,均感謝主恩云,出也蒙福,入也蒙福。同時有一位蒙恩人,每逢安息日,無論有多少人,均招待中飯。又一人,深恐養成吃飯的教友,提倡月捐、樂捐、感恩捐。本?公共的辦法,請傳道士專為牧養。在過度(渡)時代,南京教友分為三派:即城南、城北的、城中的。有人開誠布公將信徒皆聯絡合而為一。”從民國二十八年(一九三九)起,南京分會一直是在景賢里廿六號戴選民的家里拜神,直到一九四七年的元月。
這是《卅年專刊》唯一的一條關於抗戰期間南京真會概況的記載。
但南京在一九四一年秋季召開過一次靈恩大會。只是不知道更多的情況。
在這個期間,南京真會發生的另一個重大變化是曹光潔長老的變化。前面提到過張殿舉被開革之后無地自容,於是拉攏曹光潔,自民國二十年(一九三一)至三十年(一九四一)兩人同工;曹并幫助張殿舉(巴拿巴)在南京雞鵝巷建立“中華真耶穌教會”。《卅年專刊》又記:“迄民國三十一年(一九四二)始大悟前非,乃毅然將中華二字取消,改為榮耀耶穌字樣;將總會之字取消,改為分會,完全與原有景賢里本會合作。立志脫離張殿舉之轄。與一般執迷不悟者、后歸者、犯罪不改者比之,實有天淵之別也。”
曹光潔家道小康,略有財產。其先夫人為之生二子一女,皆受大學教育,家況亦優。其繼配夫人為曹英華,一九四七年時仍然健在,只是雙目失明。“但每夜在聖殿祈禱事主實所罕睹。此皆曹長老富於治家,深於愛主之表現也。”
曹英華對《卅年專刊》關於曹光潔的評價中“迄民國三十一年始大悟”一語認為未確:“因長老對張氏謊言、夸大、詐語之不服,時私向余言及。初盼張氏悔改也,終見其頑梗不化乃至三十一年乃徹底脫離之耳。”又說:“曹長老向來不以口讒謗人,亦不判斷某人為絕對不好,且常勸人紀念他人之長處。此即外人以為曹長老真服張氏之原因也。”
《卅年專刊》又記了南京的一件神跡奇事。這是王選民代為作證的。山東青州府壽光縣人王光慶,時年三十三歲,因逃難到的南京,住在丰富路。在民國卅四年(一九四五)的七月間得瘧疾病,甚重。當王選民在其鄰人鄭光義先生門口講道時發作,當場按手祈禱,立刻就好了。以后也不再復發,“乃真信了活神”。
常熟
一九三七年的十月間,日寇侵及常熟全境,教徒們東飄西散。敵寇陷城,會堂全部焚毀。到一九三八年的一月,黃季英(彼得)、瞿硯臣(哥尼流)兩位執事回家,各信徒陸續歸來,即召集各教友聚會,在西言子巷十三號租為會堂。“蒙主恩典,每安息日聚會”,人數也逐漸增多。一九三九年元旦,職務會議決,仍然遷到北倉基四號瞿宅,借正間為教會。此時蔡尉文常到常熟來幫助。后因人數增多,正間不敷應用。瞿執事把其他四間也改作會堂。“那時靈恩大開,甚至瘋子治愈,如周婉如、吳順金等等;還有瘸子行走,如朱恩惠。因此各信徒見此神跡,信心大大堅固。慕道者漸多,一年之中受洗竟達九十七人。內有虞北百龍港鄉之朱金男子狗男因被魔纏擾,及李家橋鄉李生男子紅紅亦被鬼纏擾,當時即請教會求治。因此靈恩發展虞北,設立祈禱所。於李家橋李生男家蒙主恩惠,人數也漸漸增添。”后成立了虞北區會。
一九四零年五月,黃彼得執事遷居蘇州(又有記載作一九三八年),“將屬靈的種子帶到蘇州,蒙神的恩惠,聖靈在蘇工作,亦有老會教友加入者,在蘇亦成立祈禱所。
一九四一年二月,常熟召開靈恩大會,“蒙主恩典充滿”,甚至有尼姑前來聽道。這次受洗的有二十余人。其中有虞東王市鄉長老會信徒六人慕道受洗。“回鄉后也守主安息日,聖靈幫助他們,使真道大大發展。於十一月中成立祈禱所。受洗者亦很多。”虞西王莊街楊祖根亦經葉太太介紹到城里“慕道歸主”。因為到城里來太遠,就在楊宅設立了祈禱所。
當時由於有信徒歸天,一時無處尋覓墳地。由瞿哥尼流執事捐了一塊墳地,在虞北天庭心。
到一九四三年,北倉基房屋變遷,難覓相當之地。瞿哥尼流執事遂將五福街住宅內的地皮奉獻一部份建造會堂。“在春季靈恩會并獻堂典禮時,在此靈工亦極盛,神恩大大降下。會畢后,本會有一信徒葉金氏,忽患時疫病症。人已死去,棺木吹手辦齊,即到會請至家禱告。經屢次禱告后,恢復如常。這是一件極榮耀神的事,感謝主恩!”
到一九四五年,常熟分會反倒“衰弱”了。這是因為這一年的春天虞北成立教會,凡虞北信徒都歸虞北“牧養”,常熟分會聚會人數大大減少;再一部份人因為當時生活指數過高而出外謀生,人數又減少一部份;再加上一些心灰意冷的人不來的也不不少。故而教會變成“冷淡和衰弱之狀態”。四月,召開靈恩大會,總部派蔣約翰執事來常熟幫助。這次大會后設立男女執事四位:男朱松其、張西拉;女任趙明、陳龔月林。
虞北教會
李家橋在常熟東北角約三里許,有數十戶人家。西面為聞名遐邇的虞山;東南面數百步即常熟名產叫化雞的制造所王四酒家。名勝名產集於一地。“再加上救恩的來臨(指真會傳至於此)”,《卅年專刊》以為“那真是天上和地上的福都有了”。
一九三九年的九月,一位虞北百龍港鄉的婦人朱金男“因病信主耶穌,得了醫治”;其子狗男因“被魔鬼纏擾”也“得了醫治”。之后,向當時李家橋的“正被魔鬼纏擾不休”的李生男(后改名李知忍)的兒子紅紅作見證,治好了紅紅。在李家橋引起轟動。不到半年,“救恩在李家橋開展”。相繼接受真耶穌教會的有張金海、徐坤霖。於是李、張、徐三股合成一股,共同努力,“為主努力聖工。并大顯神跡奇事,如死人復活、癱子行走,如各樣疾病藉禱告全治的顯明出來。風聲所布,遠近震動。”把北鄉(俗呼李家橋為北鄉)增加了不少熱鬧,“福音”就漸漸興旺起來。不過雖然聚會時有一二十人,但初受洗只有四個人。一九三九年,蔡尉文駐常熟“牧養”,也就到了北鄉。在李生男家講道,信者受感,“選民”也就愈聚愈多。過了一年,在一九四零年的九月,在李生男家中正式成立祈禱所,同時推選了四位負責人:李生男(改名知忍)、李三男、陶銀根、朱生男。“并抹油祝福,禱畢,全體攝影紀念”。
到一九四一年,因“福音廣傳”,信徒數量日益增多,祈禱所無法容納。在秋季靈恩會之后,蔣約翰執事建議購地建造會堂,“眾靈胞”立即響應。王亞該古執事開捐,得儲幣一萬六千元。在興福鎮西面徐坤霖住宅附近購地約二分。“各同靈弟兄親手做工,(聖靈同工鼓勵,曾使徐甘霖見九次異象,一一都應驗,故建堂順利捷速)不久告竣。”從一九四三年的二月開工,到四月十四日行新堂奉獻禮,共費四萬余元,尚欠二萬八千余元。又再次開捐,“結果,主恩丰盈,超過所求所想的,園滿閉幕,榮耀主名。”從此改稱為虞北真會,立張金海為執事(改名拿但業),又立徐坤霖為執事(改名甘霖),與李知忍執事“同心合意,興旺福音”。
蘇州區會的成立
民國二十七年(一九三八),常熟本會黃彼得(季英)遷居蘇州,在東中市一九三號開服裝店。業余時間曾到自立會去“見證真道”。當下有秦耀欽和於約拿兩位“聽道受感,接受聖靈要道”。隨即在秦家設祈禱所。信者逐漸歸入,合成一群。到一九四二年,秦耀欽夫婦“先后蒙主召歸天家”,祈禱所才遷到黃彼得店中。一九四二年十二月二十七日凌晨三時半,黃家一場大火,不及搶救,燒了個精光,只存《真耶穌教會》會牌一塊及銅鈴一個。一九四三年二月十一日,黃彼得新屋重建告竣。隨即召開信徒會議。與會者有黃彼得、於約拿、吳雅儀太太、顧克林太太、黃約翰及顧尼哥底母六位。在會上黃彼得報告了蒙難經過,又將會計交出存款八十四元一角:并說災后沒有會所,常與自立會聯合禮拜。此后怎么辦,應由職務會議決。結果議決祈禱所恢復,仍在黃彼得的家中繼續聚會。
鹽城
鹽城的真耶穌教會成立於一九三零年,已見前述。到一九三八年春,時局忽然緊張,教會的柱石李鑄東一病不起,長辭人世,“靈歸天上,永享安息了”。后來鹽城屢經日機轟炸,樓台殿閣,大都變成灰燼,一片廢瓦頹垣。“主的選民”大受打擊,紛紛外逃,散居鄉間。幸虧江蘇支部派傳道士王亞該古來到鹽城,在飛機大炮的轟炸之下,奔走四鄉,聯絡“同靈”,“把主的羊群,散而復聚”,并把施家舍的祈禱所成立為教會。
一九四二年,上海的孫道基奉差遣(奉總部還是江蘇支部之差,不詳)也曾到鹽城工作。
上海
相關記載,所知者如下:蔣約翰上海真會歷史一文只及於一九三四年,以及一九二五年《萬國更正教報》第七次三版上所載小沙渡周福源的一封信函。此外,則有前述《會聞日報》事件的相關記載。再無專門記述。因而得窺上海真耶穌教會的全貌是很困難的。現在還能找到與上海有關的記載只有一個人物——孫竹林。他的活動不全在上海,但主要的是在上海,所以放在上海敘述。
孫竹林,《卅年專刊》載一九四三年江蘇支部几個人為之撰《行述》一篇,又作孫竹霖、孫道基,聖名腓力。綜合各處記載其平生概略如下:
一九二二年,張巴拿巴到上海參加中國基督教大會,在閘北長安路布道,住了兩個月。五月間返湖南,趙靠主一同前往。趙在長沙住了三個月,回滬“專事為真理作證,因此結了好多的果子”;孫竹林即其中之一。一九二三年在斜橋與趙靠主共同負責教會,此即滬西真耶穌教會的開始。一九二四年,和趙靠主作為上海斜橋麗園教會的代表參加在長沙舉行的第二次(后改稱為三大)全國代表大會。一九二六年三大(后改稱為四大)為江蘇上海代表。《卅年專刊》《行述》謂其“自從在申得了真道之后,就為福音力戰,建設本會。於滬東倍開爾路瑞福里,經第一次神學會之栽培為教會服務,作為吾人之矜式……。”查一九二六、一九二七、一九二八總會三次神學會均無孫道基之記載,而在滬東倍開爾路瑞福里之神學會,乃總會第二次神學會,不是第一次。《行述》有誤。一九二七年四月一日《萬國更正教報》第二次三版記載:“近年立另揀選孫竹林執事虔誠事主吃苦,屢次禁食至二十一天之久。”大約在這期間(准確時間不詳),孫竹霖在滬東擔任領導。受八巨趙拿但業、王腓力的邀請曾到八巨幫助發展教會,受大洗者念七人。
一九二八年,孫竹霖到北京去幫助教會,不料受孫永年(彼得)的迷惑,去而不返。《行述》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因此撒但要利用他受孫永年之迷惑,在冀在閩六年之久,曠廢主工。這是(江)蘇支部最大的損失。”“然而主不丟棄,經閩支部同工們和郭多馬長老之勸戒,忽然醒悟已往之錯誤,立時悔改。與郭多馬長老同來上海參與大會(哪次大會,不詳)。又見代表之熱誠非常興奮,從此仍與我們為福音齊心努力。經上海職務會復其工作。為道奔波,一如往昔,吃苦耐勞頗可為吾儕之模范。”
一九四二年,“奉差遣到鹽城工作,因為地方不寧,滿途荊棘,但仍不畏難苟安。努力奮斗,東跑西奔。”終於積勞成疾。先是身患泡瘡,無有完膚。次染哮喘與咳嗽,一病不起。見勢不好,抱病在申休養。有人建議延醫診視,或進醫院療治,他均不許。他的去世,江蘇支部為之撰《行述》一篇,說他“靠主之心頗堅。有一次他在異夢中,好似屬靈的聚會,在楊太太府上。有兩位天使進來,立時滿室光耀輝煌。這兩位天使進來就是不講話。孫先生對天使說真神差遣你們不是為傳話的嗎?你們怎么不說話呢?此地用不?你們。這二天使立時退去。又一天使進來,非常會講話,并且講了很多的話。然后對他說:‘你的事亦已決定,等候主的旨意一到,馬上就解決了。’經此次異夢后二三日(即本月十四日下午二時。--應為一九四三年元月)盍然長逝,蒙主恩召矣。
他的工作已盡,當跑的路跑過,所信的道守住,美好的仗打過,故無遺憾。從此支部又缺少了一位有力的工人,乃是本支部莫大的損失,願吾同工們進起直追,作他未盡之工,阿們!
江蘇支部同人謹識卅二、一、十五日”
在這個歷史階段江蘇創建的分、區會,據《卅年專刊》統計表,有:一九四四年五月,紀道成創建常熟分會。一九四五年一月,李知忍等創虞北區會。一九四一年四月,周根興等創虞東區會。一九四零年,葉廣清創宿遷縣北曉店集西三張莊區會。
祈禱所則有一九三七年九月創建的鹽城北洋陳家井祈禱所,創始人不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