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 在江蘇的繼續發展

南京
張巴拿巴《傳道記》載:“民國十四年二月初五日(公曆一九二五年二月二十七日),我帶了長女靈真,由江西來到南京。因南京各處本會,早有來信,促我就道。但我因江西各處靈工發展,不得不多住几時。我一到南京,他們即趕速發出廣告,特開全省大會。以后又再住多時,培養各處本會。至五月十九日(公曆七月九日),我們來到上海……”。張巴拿巴父女在南京呆了差不多有五個多月,那末,全省大會肯定是召開了的。可惜,張巴拿巴沒有詳細記載。
而《卅年專刊》在這個期間有關南京教會組織的記載不多。只知道“南京的本會已分成兩派了。在南門的郭文俊長老作了反對張殿舉的中心,在北門橋的曹光潔長老成了擁護張巴拿巴的健將。至民國十九年雖然經大會把張殿舉開革了,曹長老仍然是表面擁護張的。”
但《卅年專刊》載李子敏撰《南京分會歷史》,對這一段歷史的描繪如下:“未久,郭(文俊)傳道出軌,與張反對,旋被張殿舉開除。是時,曹(光潔)亦報獨立派。”李子敏所謂郭傳道“出軌”不知何指;曹光潔報“獨立派”,獨立於何處?果然獨立,只能說是“獨立”於張與魏之間;這個說法,只此一見。從這個說法來看,李子敏在張殿舉的問題上態度曖昧,不知道他站在何方,很象是一個中立派:張殿舉的問題只看作是張魏之爭?《卅年專刊》選入這一篇文章也是很奇怪的。為何如此,或與李子民后來傾向於上海總部有關?
一九二七年大革命失敗時南京的情況,《卅年專刊》除在個別的字里行間可見一點點蹤跡外,完全回避了;李子敏亦不例外。《聖靈報》上的直接記載,筆者未能找到,只在公元一九二七年十二月念四日,在“南京真耶穌教會開聯會紀事”的報道中,隱隱約約察覺到一點信息。(見一九二八年第三卷第二期《聖靈報 》)
這次聯會是“真耶穌教會南京支部開本省及皖省之聯會”。出席代表有:湯泉胡萬斌、吳明道;滁縣胡信全;泰縣石重生;邵伯徐金福;南京曹光潔、高定坤、李經邦、郭紹舉;女執事有吳約亞拿、那玉珍等,以及一些“男女諸靈胞”也參加了大會。
第一天,“是日黎明早禱,八時公膳,各用敬虔祈求天父,故禱聲遠播不啻直達天庭。十時搖鈴開會。曹光潔奉主耶穌名,講論十童女五智五愚之要道,并報告今日開此大會,實出乎主之引導。雖一年間戰事不斷,而各處本會均蒙主庇佑平康,現在我儕得相聚一堂。此應當贊美耶穌,感謝真神也……。”下午,曹光潔繼續講道,講路加十九章十五至念三節,“主來結賬之比喻,善者賞之,惡者罰之。”晚間,各執事報告各會情況。第二天,“早禱公禱畢……忽來了几個魔鬼所驅使慣作邪事之一輩,冒稱亦本會靈胞,出言強暴,故意擾亂,且舉杖猛擊講台,并要打各長執。但我儕賴主能力,不使魔鬼得勝,遂驅之而出,阿利路亞!十時仍照常開會。各代表報告佳音者頗多。如湯泉有新建會堂,下胡村會堂亦久已成立。醫病趕鬼無時不有。烏衣雖最近戰線,而靈胞屢蒙神恩保護,不特免受損傷,而且反能救他人,真希奇也。”下午由、曹光潔領會。晚間,胡萬斌、胡信全等講經。第三天,“上午吳明道見證,得以脫離危險,實蒙主之特恩。”烏衣周道一、高定坤講道。支部報告財務、按立三個女執事。其中,開會三天,每天都有與一九二七年大革命相關的發言,但沒有一個發言提到了具體情況。第二天攪鬧會場者不知何人。
之后事,又見李子敏《卅年專刊·南京分會史》:“延至十八年(一九二九),會眾欲建筑公共會堂,曹(光潔)不贊成。”曹為什么不贊成,不詳。而由於曹不贊成,此事也就作罷!何以如此,同樣也說不清。李子敏沒有記載。
民國十八年(一九二九)九月廿日《萬國更正教報》四期一版,刊登了郭文俊的一篇文章,《卅年專刊》重載時題為“郭文俊對於靈界之見地”。實際上是一篇自述。說明了自己的簡曆,求道的經曆,當然也包括對“靈界”的見地。其全文如下:
“余年七十有一,前清武舉人,曾充馬隊營官,扼守中國重要之山海關。嗣因國家無事,辭職歸來。自是求道之心日切一日,由聖公會而安息會而真耶穌教會。查考聖經備極詳細,最終真耶穌教會,誠為真實屬靈之末日教會。信而受水洗而蒙靈洗,說方言保守真道者,定是得永生之確憑無疑也。余對之非常愛教而且聯絡同心。其反對真教會及殘害真信徒,損人利己,其存心豺狼的是魔鬼所差遣,亦無疑也。余對此等人非常反對,非打倒不行。余年雖邁,惟為主之志尚壯耳,感謝主,哈利路亞!”
結尾部份實為一段衛道宣言。從前述郭文俊之所作所為可見,實因張殿舉冒充真會發起人而起。
《卅年專刊》轉錄了一位腎癌患者在南京因信奉真會而得蒙治療一文。時間在民國十八年(一九二九)的十一月十日。患者為李芳亭,由其口述經過,李經邦代筆成文。全文如下:
“余今年二月間,至寧波任市醫院助產士之職。於三月間,忽腰間作痛,時有發熱,飲食減少,身體日漸瘦弱。嗣由院長及醫生診察查視,均囑少事休養。於是只辦事半天,雖然腰際痛止,然精神依然疲倦。迨至八月間,偶患痢疾甚重。隨經本院醫生治以注射,用最新療痢劑數次,始告痊愈。繼之不數日,余右脅腰際作痛頗劇,兼有發熱。經醫生診察熱度,達一百零四五之高。右脅后突有腫塊,隆起如拳。由院長診視結果,聲言此系腎病或肝病也,并催余速拍電達家。但余只隨勉書快函稟報父母。不數日,有三叔親至寧波醫院。余三叔亦醫師也。診視余病斷曰腎臟病。向醫院說,擬先將余腫患處之濃抽出,而醫院止之,因恐濃汁漏於腸間,再患腹膜炎,人必致死,議遂作罷。余三叔遂由浙寧護帶余返抵南京家中。因余家母多在老會,遂速命人抬余至南京醫院。其主任醫診察之,曰:此腎臟潰濃積腫,極難治之症也。即施割治亦非往上海日本大醫院割治不可,且生死須聽之。旋即抬余至光中醫院診視。醫生曰:此重症須先借血然后割之,但亦未敢輕試。繼又抬余至城南醫院診視,曰:此腎臟割治,非有多數老練醫生幫助開刀則不易下手。敝院對此病醫療無辦法。余悉知此數醫院醫生均為留學日德等國,結果如此無辦法,頗為傷心。最后抬往鼓樓醫院,經醫生詳細診察,曰:此系右腎癌潰濃。但仍不放心,恐兩腎俱患,雖割其癌,則亦無生命矣。必先用愛克司光照察方可割治。并且對於體弱之人,下蒙藥施大開刀手朮,實不應輕易。一連住院八日終無治法。醫生并言,身如發熱,則不易救治矣。余住此院中,心里思索,沒有辦法,只有吃點好的食物待死而己。但余又不能多吃,每日只能吃三次牛乳。不意於十月二十五日下晚,父親令余母親帶同表嫂來說,要抬回家求主耶穌施恩醫治。余聞言,心甚願意。遂用竹床抬余回家。至真耶穌教會堂,長老令余跪堂中,有女仆用手扶余體,斯時大眾都為余禱告。禱畢身上覺得有力,患處減痛。第二日即安息。大眾又為余迫切禱告,又覺得身體非常快樂,患處亦不痛矣,如平日無病然,但尚未能站立起來,連抬余三日會堂,因余信心微小,余母親早藐視真耶穌教會道理,余亦看不中意。因此,一時信心怎能充足?然至第三日晚間,父親召我,余被抬至路中時,聞得會堂中眾人唱詩聲音,極受感動,衷心喜樂非凡。既至會堂,余即能坐起用心聽道,后隨眾人祈禱。長老令余行走,余即來回步走。散會時,余心中快樂無限,遂獨自步行走回家中。一夜心感主恩,喜樂難言,贊美禱告,思盼明天速向我親鄰去作見證,乃我之願也。但余告訴同學,聞之并見余行走甚為心異,有受感者,亦有譏為心理作用者。總之,余至此身體日見強壯,飲食劇增,只腰間腫塊雖略小但仍未全行消去。長老宣稱速領洗得救。余遂於下一安息日至城外領受大水洗禮。返家后,余即以手探患處,右脅后腫果然消去,恢復如常人無異。令女佣視之亦然。余滿心喜樂,希奇真神的大能,贊美感謝主恩,使我這卑微將死的身體再活起來,重生一個新人。如此鴻恩念念不忘。隨后余即往各醫院作證。眾醫生都說希奇之事,聞所未聞。余力證得治之由來,將主耶穌之恩典告訴諸位,有受感連叫希奇者,亦有似疑者。總之,余格外蒙恩,深感主愛。故攝一影登報,榮耀歸真神。”
在這個階段,在南京有一位國民黨元老一級的人物也加入了真耶穌教會,這就是姚荐楠。姚在一九四七年為《卅年專刊》撰寫了他本人畢生的“靈界曆程”,在真會之中頗有影響。其文題為“蒙恩得入真耶穌教會之回憶”,曰:
“余於滿清末葉偕徐氏兄弟,風人(巽)、季龍(謙)在北京聖公會一同受的點水洗禮。彼不過藉教會為護符,達我排滿革命之目的,并無其他作用。直至民國二年(一九一三),討袁失敗,亡命東京。在中華留日聖公會遇英人伊牧師悅理,約余襄贊公理會,聘為董事之一。至民國八年(一九一九)某日,伊氏忽向余發出驚異艷羨之聲而賀曰:‘恭賀貴國中華好大福氣,聽說耶穌基督親自在中華顯現,產生聖靈教會,這真是了不得呀!這真是了不得呀!’余笑應之曰:‘我一點也不懂聖靈教會的意義,究竟是什么福氣呢?’伊氏告余曰:‘聖靈教會就是耶穌升天后使徒傳道,聖靈大降臨的時代。聽說耶穌基督現在貴國所設立的教會與使徒時代完全一樣,這不是最可賀的事情嗎!’彼此愈笑愈興奮,那時還有英人伊師母、伊小姐均在座。伊氏即約我們一同跪下,祈求聖靈。約十分鐘后,伊氏謂余曰:‘姚先生求得聖靈沒有?’我說:‘沒有’。伊氏說:‘我的小腿肚子踹了一下,不知道是否聖靈咧!’我笑說:‘不知是不是咧!’於即起立,毫無結果。過此以往,至民國十一年(一九二二)歸國,在上海友人家遇鄉友朱君世醒,因忿人心不古,罵‘東方偽孔,西方為偽耶’。朱君甚表同情,并謂:‘只要耶不為偽,就有辦法。孔子非教,無足深究’。且語:‘余近日在皖北一帶對各耶穌教會如何大聲疾呼,喚其更正。以堂堂之教,正正之旗,根據兩約聖經與老會辨真偽,所謂長老牧師者均啞口無言,個個抱頭鼠竄而去’云云。余謂朱君曰:‘君真快人快語,但外國牧師也并非盡為國際偵探者。’乃舉英友伊悅理告我中華有聖靈教會、如何贊嘆、如何仰慕,并如何與余同求聖靈一段詳細經過之故事,朱君頗首肯。旋即到朱君寓所,彼此查經。查得脈絡分明,頭頭是道,余之快慰不可言喻。朱君語余:‘你在滿洲末葉,北京聖公會受那點水洗禮是無用的,要重領受大水洗禮才行。’余彼時即請朱君代我施洗,彼笑謂曰:‘耶穌未授予權,予不能,將來自有人給你施洗。’無何,朱君病矣,病且重矣。入病院后,余每日往探,看其病狀。一日,朱君太息謂余曰:‘真神要我去矣’。余曰:‘君去余將安歸?’相與泣良久。又數日,真神竟接朱君去矣!余彼時居測(?側)忽忽若有所亡,出則不知其所往。旋即奉總理命,運動長江上下游軍隊革命,遂將此事置於高閣矣。厥后,總理病崩燕京。余繼續為革命奮斗直至最后北伐成功,余心緒稍佳,又想到聖靈教會之事矣。民國十八年(一九二九),余自北京到首都,菊偕夫人因病帶長女鳳鄂同北京友人張伯純家旋回壽州原藉,遇吾友高效安。余正襟危坐而問曰:‘聖靈教會究竟在中國何處,余十年仰慕,至今不得其門而入真怪事也’。效安說:‘北門橋就有真耶穌教會呀,這真是覿面遇之交臂失之也。’余乃於安息聖日到北門橋真耶穌教會得唔曹光潔長老。(長老)道貌岸然,飄飄然有神仙之概,談之甚洽。旋開會,余看大家禱告時,轟聲震耳,恣態各異,余不禁喜從衷來,大笑不止。事后自己覺得太過放肆,很感到難乎為情。曹長老慰余曰:‘見道不笑,必非真道’。余曰:‘唯!唯!’正談論之間,張巴拿巴長老亦自上海來到,相談更歡。張長老謂余曰:‘你有空間沒有?可不可以到上海總會一視?’余欣然應允。比即陣同張長老赴滬往橫濱路真耶穌教會總會。正趕開春季靈恩大會,群賢畢至,少老咸集。余得逢此光榮盛典,每日參加聚會聽道,卒獲領受黃埔江隆重大水洗禮,旋蒙恩被聖靈充滿。余於此時方得嘗到聖靈滋味。十年仰慕,一旦得?,愉快之情,生平未之有也。住會通月,返回首都(可惜張長老一念之差,意欲自充本會發起人,埋沒主於民國六年賜恩揀迭中華之歷史,深盼張氏一轉念間,君子之過如日月之食 ,過也人皆見之,更也人皆仰之,幸甚幸甚)……。”
到民國十九年(一九三零),其夫人在原藉壽州居半年,“患枯血重病”,經其醫道高深之父福田公、北京施今墨名醫、南京杭辛齋名醫診治,全都無效。病危之時,姚荐楠謂其“夫人說,‘你能信耶穌不能?’夫人說:‘信有什么好處呢?’因夫人向來反對我信,故爾發出此答。余曰:‘信耶穌病就好了!’夫人此時已到山窮水盡,笑答我曰:‘如果病能好,我就信呀!’余乃喜出望外,走告吾友高效安曰:‘菊偕可能信耶穌矣!’效安與其夫人玉清喜極,馬上同來我家,替夫人禱告。比即感覺身體稍稍舒適。厥后夫人於民國十九(一九三零)十月十八日,南京本會秋季靈恩大會領受大水洗禮,病即痊愈。”之后不數年,几個孩子先后受洗,組成了“基督化家庭”。
上海
《卅年專刊》記民國十三年冬十二月初旬(在一九二四年末或一九二五年初),上海真會由斜橋(即麗園路處)遷到了倍開爾路瑞福里五百六十號。但《聖靈報》第三卷第五、六期(一九二八年)載,上海代表陳培德在四大(后改稱五大)上報告情況時如是說:“滬本會自民國十三年(一九二四年)成立(據前第二編第九章第四節,上海建會在一九二三年二月,此處有誤),乃在上海西門外斜橋地方。彼時會堂窄小,每月租金只六無。平時聚會人數不多,安息日不過十余人而已。迨下年臘月,我們商量租借倍開爾路的房子……遂即於是年臘月搬到倍開爾路……。”此處所謂“下年臘月”顯然是民國十四年的臘月,但陳培德接?又說:“及至民十四年正月一日(公曆一九二五年一月地十四日)起開靈恩會十天。……不數日,聖靈大降……畢會后會受洗廿余人。由是靈工漸漸發展,人數亦漸漸加增。”陳培德所說,似乎是自相矛盾。下面接?說的是“民十五六年”事,而沒有提到當年五月張巴拿巴到上海事。張巴拿巴到上海,是在民國十四年五月十九日(公曆一九二五年七月九日)。張巴拿巴《傳道記》載:“又在上海定期七天,受靈洗水洗者共七十七人。主顯神跡奇事甚多。此時上海的本會根基稍有堅固了。當時又有檳榔路布道團本會請我到那里開會十天,將布道團名稱改為真耶穌教會,男女信徒一百多人,都奉耶穌的名受洗。以后大家同心合意辦理教會。”陳培德在四大(后改稱五大)上則說民國十五、六年兩年間的上海“蒙恩者有百余人。”《卅年專刊》又記民國十六年十月廿日(公曆一九二七年十一月十三日),總本部由南京遷至上海華德路壽品里。這對於上海真會的發展無疑有很大的幫助作用,“大有一日千里之勢”。而上海真會的負責人孫竹霖於民國十七年(一九二八)去北平幫助教會,不曾想,被孫彼得永年所迷惑,一去不返(參見八巨部分)。孫竹霖事,陳培德在四大(后改稱五大)上的報告中亦曾提到,謂:“不意於今年(一九二八年)春,孫竹霖北返,受魔鬼之迷惑,與前大不相同。他一到上海,要開靈恩大會七天。后我們看出他有背道之點。勸之,望其覺悟。無奈彼心剛硬,竟不聽。登時又北上。”之后,上海真會就由鄧天啟執事負責。當年五月第五次全國代表大會(原稱四大)鄧天啟又被選為總部負責。於是上海真會負責由史提多、任靈生代替。總部同工又盡力輔助上海真會,使之發展。特請趙恩光太太假四川路中華基督教會開布道大會三天,收效頗佳,招聚了許多“選民”;李愛真執事即於此時加入。但無准確日期記載。一九二八年第三卷第二期《聖靈報》“上海本會開靈恩大會消息”有詳細記載,謂:“五月十三日全體大會(即五大,原稱四大)畢,滬本會以各代表與會之熱誠,趁其未計歸程,乘余興藉以宣傳真道,作奮興滬會之一助。於是,得廣東旅滬靈胞之介紹,遂假中華基督教之會堂開會焉(由誰介紹,說法與《卅年專刊》不同;或,所謂廣東旅滬靈胞就是趙恩光太太?)會期前,遍貼廣告於通衢,其文曰:‘本會發源於中國,迄今十有七年。克正人心,實現聖靈功化之權能;根據聖經,闡明真道之奧秘。現傳遍我國各省,且風行日本、台灣、南洋群島矣。此次在滬特開聖恩大會三天,定五月廿一日至廿三日止;每日下午三時至五時,晚間八時至十時,為講道時間。凡羨慕聖靈之洗,欲得永生者,請屆時來聽,幸勿失此良機。’既至開會之日,滬會各靈胞。,皆熱誠與會……三日間所講之道,均提醒當今基督教,何者為真,何者為假。既而蒙主施恩,受感領洗者二十余人。雖然效果無多,而道聲所播,遐邇咸知,使各教會及異邦人看出本會有靈恩特顯,於願亦償矣。況復此次開會,堂所可假,尤其云奇。以本會曆來每欲假各教會堂所講道者,多不之許,玆竟得成就,豈非真神引導乎?特記之以榮主名,阿門!”
后因總部辦公地方不夠分配。於民十八年(一九二九)二月間,在寶山路橫濱路口租了一所辦公的地方。上海本部則在對面八二零號賃了一所平房為會所,每月租金六十八元,成立了第二處會所。有唐靈光執事在此牧養,甚為得力。滬西小沙渡亦有一處會所。上海真會漸漸擴大。於是組織上海支部。於民國十八年五月十日(公曆一九二九年六月十六日)正式成立,選史提多、李愛真、蔣約翰為負責。由此上海真會互相間的聯絡更見緊密。
《聖靈報》第七卷第九~十期載《江蘇支部成立大會》上,代表張亞光發言說,一九二八年上海高榔橋有祈禱所,一九二九年正月成立教會。潘子若報告說,一九二七年菜塢新村成立祈禱所。
常熟
常熟真耶穌教會的起源在民國十七年,公元一九二八年。據《卅年專刊》瞿天賢所撰常熟分會的歷史如下:
上海有一位年約七十余歲的老信徒季道成到常熟探友,在南門外老三層樓茶室品茗,本地監理公會教友黃九如亦在這里喝茶,茶房說這位老先生也信耶穌。黃九如隨即與他談道。黃問季是什么公會,季答真耶穌教會。黃說:“你們是真,我們是假么?”季說:“你們在老公會是沒有聖靈,而水洗亦不按聖經而行,所以不能稱為真。”九如遂請他到家吃飯,談講屬靈真道,如安息、面向下之洗禮……等等,以及真神數千年之應許,一一詳細講解。但當時還不能十分明了。第二天,九如身體不大舒服。下午,季道成來家探望。“為病祈禱,口說靈言。”禱畢,九如問,你們禱告怎么如此。季道成說:“照聖經應許我們信徒有聖靈之憑據,即真信徒。真耶穌教會即此為真。”嗣后,季道成返申,九如托他帶上捐款兩元代交真耶穌教會。當時,因無收據,遂拒卻之。再四煩托,只得收下。不久聖誕節左右,黃九如與王振新二人各捐一元,寄到上海以后,隨即寄回《聖靈報》數份。九如即贈與黃季英等查考。次年(一九二九)四月,上海總部差派沈虛心、汪宗德兩位傳道士到了黃九如的店中,手中還提?一支藍子。九如以為是售貨物的客商。不想沈虛心說:“黃先生你平安!”九如一聽,心中覺得非常平安,非常歡喜。說明緣由,九如遂殷勤接待膳宿。隨即邀同黃、季到店中商議講道地址。決定向監理公會教友領袖李舜政商借附屬監理會的益德會。李說辦不到,因為實權在洋人牧師手中。只得在旅社講道,并邀請聖公、監理兩公會之教友、牧師前來參加聽道,結果沒來几個人。是老公會的牧師等“用不合聖經之言誘惑,使他們不能來聽出真神的恩言。”后黃九如自願脫離老會,并決意到上海去受洗。沈虛心說不用到上海,在這里也可以。第二天中午到南門外珠草?領受了真耶穌教會的“合法大水洗”,在水里十分爽快。這是常熟接受真會“真道”的第一人。第二人,黃季英也向老會告退,接受大水洗。這是常熟第二人。后逐漸增加到八九個人。從此以后,黃九如與黃季英在自己的樓上每天祈禱。兩人并在南門外輪船碼頭租房成立祈禱所,有七八人聚會。“真神把丰丰富富的恩典賜他們”,并每年春季召開靈恩大會三天,以及請各老會中西男女牧師來聽道。
八巨真耶穌教會的繼續發展
《聖靈報》一九二八年第三卷第二期報道說:“丙寅,秋九月(公曆一九二六年十月七日~十一月五日),孫腓力(竹霖)執事,奉教會差往江北阜寧縣八巨地方開辦教會。當時受水洗者念七人,其中亦多數得有聖靈。……去年江北大水災,道路均被淹沒,故離巨稍遠之地方,尚有數十人不能趕來領洗。孫執事遂與眾言之,以后或再來。嗣因上海本會,對靈工漸見發展,竟不能脫步而去。迨至丁卯(公曆一九二七年)秋,張巴拿巴長老以北京本會有函,請幫助開會,孫執事亦被請,於是同北上。滿擬回來時,即可向八巨一行。詎料京會靈工,亦漸見發展,挽留孫執事在彼幫助,所以迄今猶未能回滬(參見上海部分)。但八巨靈胞盼望甚殷,來函催促再三,且匯寄川資而求速到。故上海本會見此情形,不容再緩,所以差派史提多、蔣約翰兩執事前往。既至,……議定開靈恩大會三天,凡遠近靈胞及慕道之人,無不踴躍而至。每逢開會講道時,極形擁擠,几至無立足之地……計此次受洗男女共有四十人,得聖靈者為數亦不少……遂選立陳馬利亞、王利百加二人為女執事,以助八巨會務之進行……。”十二月初四日(公曆一九二七年十二月二十七日)史提多返滬。
《卅年專刊》所記為:一九二七年九月總會第二期神學會之后,總會差遣史提多、蔣約翰二位執事北上到了八巨。三次施洗,有了五六十人,老教會都歸入了真會。“外邦的選民亦聯袂而來,教會日漸興旺。可說人數天天加增,經過三五年,教會已有五百余人。”
江蘇的其他地方,只《萬國更正教報》一九二七年四月一日第二次三版上又曾記載了淮安和邵伯的情況,材料不多。邵伯,只說真會設立多年,根基穩固,由孫德文長老耐心辦理。淮安,有陳文國執事負責,曹效保長老也常到這里牧養;陳文國還特別到長沙參觀過真會。
在這個期間的江蘇,據《卅年專刊》統計表,新建的區分會只有兩處:許猶士都在一九二八年創滬東區會,設在高郎橋蔣家?十九號。一九三零年五月,李學如創鹽城分會,在鹽城中山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