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在急切盼望中,“真道”傳來了

綜合《真耶穌教會卅年紀念專刊》《總部十周年紀念專刊》《萬國更正教報》及張巴拿巴《傳道記》、張巴拿巴之子張石頭《真耶穌教會歷史》各處記載,撰述如下。
首先接受真耶穌教會的是山東濰縣的張靈生。
張靈生,原名彬。有些學識,曾為人之刀筆。以賣假古董為業。一九零一年時,年三十七歲,入長老會。作教友七年,執事三年。宣統元年(公曆一九零九年),時年四十六。其長子溥泉在上海信心會受了靈洗。張靈生受感,也到上海認罪悔改,切求靈恩,受信心會按手。回山東后迫切祈求。兩個多月以后,臘月二十一日晨,“得受聖靈,說靈言”。創辦“耶穌真教會”。第二年(一九一零),又到蘇州在湖中受了面向上的水洗;張石頭說他於此時脫離長老會。民國元年(一九一二)改名靈生。民國三年(一九一四),又到北京受神召會賁得新及奎長老二人按手立為長老。回山東在家鄉濰縣西南莊頭村設聚會所一處,《卅年專刊》說是沒有名目,沒有招牌。但后來張巴拿巴分裂真會之時,山東丁育民給南京郭文俊的信函中說在魏保羅到山東之前,二張在莊頭村設的是信心會。而張巴拿巴及其子張石頭說是在民國元年(一九一二),張靈生與張巴拿巴協辦“真耶穌教會”。
一九一八年春,張靈生到天津看望自己的兒子(不知是否原來在上海的溥泉,還是另外一個),恰遇魏保羅。(一說是在一九一八年秋;又一說,在一九一七年。)一見投緣,立志加入真會。於是魏保羅為其按手祈禱。張石頭說,是張靈生將真耶穌教會與魏保羅萬國更正教聯合的開始。之后,回到山東濰縣,廣為傳播,信徒不少,包括其族人的張殿舉(張石頭《真耶穌教會歷史》說是“五服以外的族人”。)在內;這是一個后來對真耶穌教會的發展壯大及分裂都造成很大影響的人物。
張殿舉,后改聖名為張巴拿巴。山東濰縣西南莊頭村人,務農。跟同族張靈生做假古董生意。張巴拿巴后來在一九二六年《神恩報》上的自證說:“前清宣統元年(一九零九)有同族靈生長老傳道於我鄉,我妻馬利亞聽道受感,喜為耶穌作證,余正為反對。次年(一九一零)三月十六日薄暮,忽聽聲自天來言末世救恩由東而西,普救選民。余跪下切求,得靈洗說方言。靈生長老奉耶穌名給我與全家施洗,與哥尼流無異。”《真耶穌教會總部十周年紀念號》轉載民國二年《通傳福音真理報》記,得靈洗、說方言在宣統三年(一九一一年)。而張巴拿巴撰《傳道記》一書謂:“我原籍山東濰縣……,十五歲,則棄讀務農。二十一歲……自謀生活。是以學習商賈,販賣金石為業。……宣統元年(一九零九)秋,我出外售賣古董,家中禾稼被鄰里竊割,致起爭端,并雙方几乎演成鄉戰。適有族人張靈生者,由城至鄉。伊乃信耶穌教有年,且充該會(哪一會?沒有說)之執事。我即以鄰里竊禾釀事之顛末相告,欲靈生長老藉教會之勢力與對方涉訟而申其冤。孰知靈生不但不藉外人的勢力加以援助,反以耶穌愛人之真道,深加規勸。并說耶穌是世人的救主,有贖罪的洪恩,凡自知有罪者,而誠心祈求,必蒙赦免。此時我內人(張殿舉之妻)……大受感動。嗣竟每逢禮拜,即到會堂聽道。我以為她受了迷惑,便加阻止反對。以后送我一部聖經……三個月之后,才受了一種很刺激,見以利亞升天,保羅親自蒙恩,得耶穌的面見,頓時重生而悔改,致盡忠到處真道於廣傳……宣統二年(一九一零)三月十六日……忽然從天上有聲音下來說末世救恩,從東徂西,你須為我傳揚真道,喚醒萬民。我頓時身不自主震動起來,口唱阿利路亞不停,后又轉出靈言……。”“宣統三年(一九一一)二月初十日,蒙主啟示,務要奉主耶穌基督的名受洗……神許以靈生長老為我施洗,第二天,我和全家的人,都受了洗……。”一九四七年三月張巴拿巴出版的《末世預言》一書中“本會如何興起”也說他說“靈言”在“宣統二年三月十六日”。《總部十周年紀念專刊·張巴拿巴略史》則說他“二十八歲時(宣統三年)有他的同族張彬(即靈生)到他的鄉村傳悔改赦罪的福音并靈洗的道理,他就相信悔改認罪,朝夕切求靈恩,於是年三月十六日果受靈洗,并說方言。后受長老會的點水洗。約過二年,就離開長老會。受靈生栽培他道德并聖經的道理三四年。”以上記載,關於張靈生傳“福音”給張巴拿巴以及張巴拿巴得靈洗說靈言的時間都不一樣。而據民國九年(一九二零)香港《五旬節真理報》十月第三十五期刊登的張彬(靈生)作的見證推算,張巴拿巴受靈洗、說方言在宣統三年(一九一一)。而《傳道記》謂受靈洗在宣統二年(一九一零),張靈生為其施洗在宣統三年(一九一一)。此時張靈生若在信心會,則所受當為信心會之洗。而張巴拿巴是否入了長老會,未見別處有所記載。張巴拿巴之子張石頭對此則堅決否認。一九一四年,張靈生入神召會,張巴拿巴似乎沒有加入。
二張如何加入魏保羅真耶穌教會,《總部十周年紀念專刊·張巴拿巴略史》說張巴拿巴后聽“張靈生說,北京有魏保羅者,蒙神賜他鴻恩,能面睹救主,又有報紙傳單逾常希奇。巴拿巴聽此都相信無疑,受了感動。他從此作為靠主傳道的起點,便往各處各教會宣傳萬國更正教。并提倡他的一村五家實行有無相通。他有志跟從魏保羅監督,同生同死,游曆天下,傳揚更正教。”這個說法在張巴拿巴分裂真耶穌教會之前的《萬國更正教報》第二期《山東濰縣西南鄉莊頭村張巴拿巴傳》一文中可以確證。說張巴拿巴聞聽張靈生介紹魏保羅并信而無疑在民國六年,即公元一九一七年。“張君巴拿巴先受聖靈的施洗,又受水洗。自民國六年忽然聽見張靈生說北京有位魏保羅,蒙神賜給他鴻恩特能,面睹救主下數上次(?原文如此。或為“上下數次”?),又有報紙傳單,逾常希奇。張巴拿巴聞見都信無疑。他從此作為靠主傳道的起點。便往各處各教會宣傳更正教,放膽布告,未嘗少怠,冒了許多的危險……伊一村之人現有五家有無相通了。他有意跟從魏監督同生同死,游曆天下傳真道救萬民。恐其私心有膽怯后悔、反復不定的存念,乃立志禁食水八晝夜,永遠斷絕怕死的這個念頭……。”這個材料發表在第二期《萬國更正教報》第二面下半。而第二期《萬報》出版於一九一九年陰曆七月初一,公曆七月二十七日,其中有些情況是一九一九年的情況,如其家鄉有五家實行有無相通。但卻描述了張巴拿巴初次接受萬國更正教的時間及其態度,這是非常重要的。
一九一八年秋,張靈生又到北京,參加聚會,并請魏保羅到山東傳道(一說二張聯名通訊惇請。又一說二人函請在一九一九年正月二張互相施洗之后)。但魏保羅因總會事務繁忙,這一年之內未能前往山東。
這個時候,張靈生、張殿舉二人尚未接受真會大水洗,但卻已經開始傳播更正教了。《萬國更正教報》第一期第六面登載了張靈生、陳為俞、丁承恩寫的見證,題為《為禁食三十九晝夜并各樣靈恩作證》。記民國七年(一九一八)公曆十月底,安邱東南鄉的孫芳名到濰城并莊頭村商請“受過靈洗的信徒張殿舉復去張家莊子等處重講靈洗真道”。看來張殿舉到張家莊子至少去講了兩次“靈洗真道”。這篇見證還記載了張殿舉講道的結果:“多人接受了主的妙恩”,特別記載了孫芳名“受了面向下的大洗”、禁食三十九天。許多人悔改認罪,“立新會,守(禮)拜六的安息,開聖餐、行洗腳禮。祈禱時有方言、靈歌,有靈笑、歡舞、預言、異象等”。并希望更多的人“快快警醒,切求……與更正教的大能,以備救主快來”。從結果來看,張殿舉此時講的完全是真耶穌教會萬國更正教的“真道”,是毫無疑問的。后來,《十周年專刊》為要證明張殿舉一開始接受并傳播的是真耶穌教會的“真道”而引證了這篇見證,《卅年專刊》則未提及這篇見證。
《萬國更正教報》第二期第一面記民國八年(一九一九)陰曆正月初五日晚,有安邱南鄉張家莊的華其閏到西莊頭聚會求靈洗。聚會時見有各種異象。初六晚,張靈生由濰縣城里趕來聚會,張巴拿巴則說預言,說是“耶穌快來,說大眾必須速速認罪悔改,靈恩一定降在身上。”又記張彼得(靈生)及張巴拿巴同證正月十八日“有濰縣受過靈洗的信徒二人,蒙聖靈言召,引至唐家莊傳靈洗更正福音。”在本莊開會十天,去外莊二天。二十七、二十八兩天到烏河“受了面向下的大洗,男女老幼共三十一人,張靈生作了榜樣”。
正月廿七日(一九一九年二月二十七日),張靈生與張殿舉按照魏保羅傳給他們面向下大水洗的道理和樣式,互相施洗。據《卅年專刊》說,是蒙魏保羅監督許可的,因為魏保羅不能立時到山東,就去信許可他們互相施洗的。
民國八年(一九一九)三月(公曆四月,張巴拿巴《傳道記》說是民國八年的二月間),魏保羅由天津乘車到了濰縣;同行者,據《傳道記》還有李雅各,但在魏保羅的活動中未見記載。據《卅年專刊》的說法,濰縣是山東大縣,位於濟南與青島之間,商業茂盛,物產丰富。孝節之風很盛,節孝牌坊多於任何縣城。銀絲手杖、假古董名震全國。天主教傳入最早,長老會則稍晚。學校、醫院、會堂均有較大的規模。張靈生、張殿舉二人在濰縣的勢力也是相當的雄厚。即使是到了一九四七年,濰縣真會的房子也比不上二張的園頂花樓。就好象拉撒路與富翁相比一樣。
魏保羅到濰縣之后,積極活動,《卅年專刊》說,立張靈生為山東監督,立張殿舉為長老。在張靈生家辦《萬國更正教報》第二期,因而第二期上關於真會在山東的發展,記載很丰富。后來的《十周年專刊》及《卅年專刊》大多都根據并取材於這一期的《萬報》。
民國八年(一九一九)陰曆四月四日,禮拜六,是個安息日,公曆五月三日。由於許多信徒的要求在西莊頭聚會。對此,第二期《萬報》以“山東濰縣城里北門大街萬國更正教真耶穌教會靈恩大會真見證”為題作了詳細報道。據此,在陰曆四月四日以前,北門大街已立真耶穌教會。據各處記載,張靈生自奉“真道”之后,即將其信心會改為真會,或許就是此處,但無改名的確切時間。《卅年專刊》也確認北門大街真會創始人為張靈生。張靈生的家就在北門大街,第二期《萬報》就是在這里編的。《卅年專刊》於“張靈生先生”一文中說在魏保羅到濰之前在縣西南莊頭村,設立聚會所一處,但沒有名目(后來,一九二六年,丁育民給南京郭文俊的信函中說是信心會。丁得真、王來祥也說是信心會。)沒有招牌。魏保羅到濰之后,“在他北門家中才正式成立真耶穌教會,莊頭村也改成真耶穌教會”。即,應同時成立了兩處真會:北門里及莊頭村兩處。
這次靈恩大會提到了許多人及神跡奇事,值得注意的有:“南關張監督的十姑,女執事”。此人據丁育民的信函(見上文)應即丁得真。后來,當張巴拿巴冒充真會發起人時,她作證真會在濰縣的創建發展,起始人是魏保羅。即,張靈生於此之前已經立為監督。(據《卅年專刊》“張靈生先生”一文謂魏保羅按立張靈生為“山東本會監督之職”)。而且,“無論鄉城及遠方來聚會的聖徒皆立志有無相通,立什之一捐的不少”。安邱南鄉的華維恭長老立時就捐了三十元。華維恭又為魏保羅監督及張彼得(靈生)監督二人,作為主全身全物皆獻聖主美好的見證。“又有張巴拿巴神立他為長老”。張巴拿巴立為長老應在此次靈恩大會期間。是誰立張巴拿巴為長老?是耶穌?當然不是,只能是魏保羅。又提到魏保羅在靈恩大會上講《哥林多前書》十一章耶穌被害時“便哭了。大眾哭聲震耳,未有一人不受感的。”
《卅年專刊》“張巴拿巴與中華真耶穌教會”一文記這次靈恩大會時說“受洗的男女二十一人,同時立張殿舉為長老,改名巴拿巴。其妻立為女執事,改名馬利亞。”這時的張巴拿巴是很熱心的,提倡他一村五家有無相通。還作了四面白旗,上書“萬國更正教真耶穌教會”。有志跟從魏保羅,同生共死,傳揚更正教。
四月十四日,魏保羅、張靈生、張巴拿巴、陳新民、李雅各、韓保羅等到博昌縣唐家莊,當晚即召開靈恩大會,一直到二十日。其間報告靈恩、醫病、趕鬼、祈禱、受洗、禁食、靈歌、唱詩、跳舞、方言、預言、悔罪、宣告末日、責備假教會、聖餐等等,不一而足,熱烈異常,“天天真如五旬節一樣。”第二期《萬報》以“今報告萬國各省各城諸信徒大喜之信息,五旬節的聖靈復發現於山東博昌縣唐家莊”為題作了報道。
特別提到了“婦女們都遵?古聖徒保羅所吩咐的,祈禱時用白巾蒙?頭,今已實行了”。長老會的郭司提反(張巴拿巴《傳道記》記其俗名為長愷,司提反是才改的)、梁明道都放棄了長老會“每年百余元洋錢”的工作,受真會大洗,說方言。郭司提反還禁食三十九天,還說“必將我所有土地房產賣淨了為主舍命傳真道,普救天下萬民”。梁明道改名為梁巴比倫。到安息日,大家一起到“舊教會”去守安息,大家高聲唱詩,魏保羅則“放膽宣講責備假教會眾偽徒”。激怒了老會(哪一會未記)的牟某及郎一目。但真會人多勢眾,無法可想。散會之后,回到李家大院,這里有三間大房,於是就在此“立了一個真耶穌教會”。又到離唐家莊約六七里的玉和莊附近的大河中施洗,有禮服、有施洗救生帳,這一次共有二十二人受洗。二十日,又有八位。前后有八十二位了。又一次,出現一位婦女裝天使說預言,許多人辨不清楚。魏保羅則指出這是魔鬼。這婦女說了實話,原來是郎一目派來的。再就是郭司提反、張巴拿巴說方言,魏保羅給翻譯了出來。
《卅年專刊》記耶復生(李樹祺)時說:“本會於民國八年在唐家莊設立。當時火熱的情況正象五旬節一樣,不但聖靈大降而且各人變賣所有的,有無相通了……,將所住的地方起名叫耶穌大院……,本會之所以為晚雨的真教會,也要有無相通的一段伴偶阿!”對這種“有無相通”、“耶穌大院”,現今有些真會信徒將其與共產主義相提并論。
關於“有無相通”,二期《萬報》在各地真會統計表之后曾有專門論述。但從內容看,只敘述了這種作法《聖經》中的根據,即《使徒行傳》二章四十四節的內容。也記載了魏保羅本人在北京是如何實行的,但也只有魏保羅自己如何犧牲錢財,是奉獻,未見“相通”之具體概況。而唐家莊的情況則記為“此次唐家莊實行有無相通,得了異常的能力、特恩鴻福。天天大家如在天堂,與神同樂。男女老少非常的快樂,大家每日聚會三次,均蒙聖靈大降。”“各人變賣所有的,有無相通了”,“都住在一起,將所住的地方起名叫‘耶穌大院’。”
后來,魏保羅離開山東返回北京時,委派張巴拿巴、郭司提反、梁巴比倫三人南下布道,唐家莊真會就委派給李樹祺(耶復生)及李提摩太共管。
真耶穌教會到處更正西方差會而得以發展,山東濰縣的初創則有所不同,是張靈生、張殿舉二人在自己信心會的基礎上改傳更正教,在魏保羅到山東之前就已經有了一些基礎,因而初創是很順利的。但要“更正”西方差會的根本特點依然存在。《萬報》第二期記載四月二十六日(禮拜日)就有“兩位受過靈洗的信徒”到濰縣東關外洋樓教堂“去勸他悔改,得聖靈的施洗。不料禱告時,二女聖徒遵?古聖徒保羅所吩咐的話,跪下蒙上頭巾,大聲贊美耶穌哈利路亞。”結果是,被痛打一頓,推出門外。而“二聖徒被打后,甚是歡喜跳躍,以為配為主受此打罵,榮耀歸主名。”后來,濰縣長老會發了一張傳單,說真會專以攪擾破壞教會為宗旨。《萬報》第二期則發一短文批駁,謂傳“真道”怎么是破壞?
這一次魏保羅到山東濰縣成立的真會,據前述《萬報》二期記載有:濰縣城關北門里、西南鄉莊頭村以及博昌縣唐家莊。據《卅年專刊》載一九二六年“丁育民達郭文俊函”中所記應該還有南關一處,張靈生的姑母丁得真即南關真教會之女執事。但《萬報》第二期的第三面記當時全國已建真會的統計表,表中所列山東的真會有:
濰縣城關真會:有監督張彼得(靈生),女執事於撒拉,丁得真,長老郭維翰;
廣饒縣賈莊村:有執事韓保羅,女執事韓愛德、焦翠云等;
濰縣西莊頭村:有長老張巴拿巴,執事張復明、張希伯來、張馬太,女執事張馬利亞等;
博昌縣唐家莊:有長老郭司提反、梁巴比倫,執事李提摩太、李路加、李復生、任得真,女執事李馬大、李信真、李愛德、郭馬利亞等;
安邱縣張莊子:有長老華維恭,先生華蒙召、李自興,女執事馬大、馬利亞等。
這個名單應當是一九一九年秋張巴拿巴等三人南下之前的名單。因為全部名單只有京、津、直隸和山東的名單,南下布道團的成果尚未反映出來。
此時,濰縣北門里及南關真會也許是合一的?因而統稱為“城關真會”,張靈生與丁得真在一起?
不過后來,張巴拿巴南下傳道至九江時,給濰縣真會的信函中說是濰縣有三會:“城關、莊頭”;見《卅年專刊》。但說是“三會”,其實只記了兩個。
另外,在這個期間魏保羅又完成了《萬國更正教報》的第二期。這是在山東濰縣北門大街張靈生家布道時編輯的,內容精神與第一期同,四號字對開一大張。張靈生出力不少,印刷費四十元,是華維恭長老捐的。所載明的教規之“更正要件”共有十六條,几乎“全是發明在信德上所注意的章程。”
《萬報》第三期,值得注意的還有在教義、教規方面的發展:
同第一期相比,又增加了一些內容:a、靈洗聚會人宜求辨別諸靈的恩賜,否則會中易受迷惑而亂真道;b、凡願意靠主絕財、絕氣、絕色、絕自己的意思的是有福的;c、凡立志為主的更正教舍身流血的人有大福了;d、更正教是神的聖旨,天下萬國都當遵行,凡遵守真耶穌教會命令聖意教規者定能得救;e、本會已遵守古聖徒保羅之吩咐,婦女祈禱均蒙頭;f、信徒不成聖潔不能得救,作完全人;g、沒有為主舍命的心,并不改生氣好色貪財之大病,就是魔鬼的兒女。這几條,在以后的第三、四、五期《萬報》中是都有的。
關於靈洗聚會時要求辨別諸靈的規定,大約是已經發現靈言、靈洗、靈舞、靈歌、身體震動之類的表現中已有“邪靈”的表現。這一點,在真會的發展過程中一直是個問題。真會台灣總部謝順道曾有專門論著,其中有專章論述如何區分聖靈與邪靈。其次就是要“絕自己的意思”,即斷絕自己的欲望。這和本期《萬報》發表《靈界大戰魏保羅靠聖靈論》大約有關。此論文中有不少篇幅談到如何戰勝魔鬼的。這一點,請參見第一編所述。
再就是要求信徒為更正教舍身流血,也就是為主舍命。再就是婦女祈禱蒙頭。這或許是山東得以實現這一教義,因此在教義教規上再次提出。
二期《萬報》還有一點值得注意的是,提出教會的信徒們如果提倡愛自己世上的國家的話,那就是魔鬼的仆人。文章題目為:《教會人提倡愛世國者都是魔鬼的仆人》,謂“真正的聖徒決不管世界國家之事,必是一心愛神國,在靈界中勇敢熱心為主舍命”。“為什么歐美各國都打起仗來呢?就是各國教會首領人常提倡愛國,都受了大魔鬼的迷惑,因此殺人流血,死亡民命。主造人肖乎己象,凡殺人的就是殺主。”這是一種“天家無國界”的觀點。如果單純只從反對第一次世界大戰出發而提出這種觀點,無疑是有進步意義的。從神學觀念來說,應當說這是徹底的反戰神學觀。或者說,由戰爭觀中反映了徹底的神學觀。當然,如果在任何情況下都不愛自己的祖國,這顯然又是極端錯誤的。
這個時候的張殿舉(巴拿巴)對真耶穌教會是相當熱心的。前面已經說過從張靈生由天津回濰縣對他宣傳開始,就往各處各教會傳更正教。魏保羅來了以后,更是熱心。提倡他的家鄉一村五家實行有無相通。作四面白旗寫上《萬國更正教真耶穌教會》,也到唐家莊幫助教會。魏保羅離開山東之前同郭司提反、梁巴比倫(明道)一同接受分派到南方傳道的任務。傳的完全是《萬國更正教》的道理。并傳兩年之內耶穌將要來審判世界,并為“萬國更正教”作見證說:“我從前反對更正教,后在曠野禱告時有明明大聲說:‘更正教是神的聖旨。’我就從此矢志遵神的吩咐。”
魏保羅在山東傳道之后就回到了北京,由於勞累過度,舊病復發,一病不起。不久,張靈生到北京述職,正在魏保羅病中,而湖南李曉峰、河北梁欽明也在北京,於是一同去河北元氏縣,他們剛到元氏縣時,魏保羅去世。之后回到北京,在北京幫助編輯《萬國更正教報》第三期,隨后張靈生就回濰縣牧養本地教會,不再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