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節 廣東的真耶穌教會(附廣西)

一九四七年五月一日十一屆全大上,魏以撒報告廣東真會總況時說:廣東有教會十五處,傳道四人,信徒一千五百人。各地情況所知者如下:
廣州:經過八年抗戰之后,廣州鳳凰崗教會有信徒一百。在民國卅五(一九四六)年之前,由高靈生負責傳道。民國卅六年(一九四七)舉黃基磐為傳道負責,張寧法為教會負責,高靈生為財務兼書記,張苦堅為探訪負責。五月,匯總會經費二十萬元。
湖南周安得烈於十一屆全大上被選為總會理事。會后,總會除派酆榮光赴閩而外,又派周安得烈作“粵港閩之行,巡視各處本會”。八月二十二日到達廣東支會。在廣州的工作,周安得烈記曰:“在安息聖日聚會,張長老請烈作證,不敢推辭,講題為‘我國光復國土’。總會特派兄弟來粵慰問,并講些心靈亦應光復的道理。勉勵粵省同靈,使之鼓舞奮興,大家聽見都是很得安慰。”周安得烈結合抗日戰爭的勝利講述“心靈”亦應“光復”,即對神的信仰也應重新恢復燃燒起來。“不關心政治”的信徒,也不可能不關心時局的發展。
十二月十二日,廣州開靈恩大會三天,赴會人數約一百廿人;領杯一百二十人,水洗五人,靈洗二人。會上周安得烈主講,為道作證,廣大信徒至為興奮。
這應該是參加福建全省支代大會之后的事了。
香港:抗戰期間由古撒拉執事、徐大衛執事把教會堅持到底。戰后,上海古亞拿與石李群愛姊妹遷來香港,“盡心出財出力為教會;不但為港會打算,更為廣東支會各地教會打算”。一九四六年七月三十日,戰后第一次施洗,有四家八人;第二次在八月三十一日。一九四七年八月,周安得烈在廣州聚會之后,即擬前往福建,一時間無船赴閩,於是前往香港。當時正是廣九鐵路罷工期間。由黃基槃帶領見到了古亞拿、徐大衛。廿八日(據上下文判斷當在八月)在趙太太家聚會,由古亞拿太太為翻譯(周為湖南人)。廿九日,為男女六人到胡文虎家花園上邊的溪水中浸洗。
一九四八年的五月,《真聖報》報道說,“香港分會會堂在聖法蘭西街十四號地下,會內各項設備逋將完竣。因此對有力之傳道者渴望甚殷。以港地中西人士咸集,能有聖靈充滿有講道恩賜者,至為相宜,希總會代為物色之云云。”六月的報道說,香港真會已經遷入聖法蘭西街十四號新堂“拜主”。九月份的報道說總會派蔡蔚文執事前往幫助。到即開靈恩會,各會聽道的不少,水洗十六人,多人“聖靈充滿”。
新陂:抗戰期間,新陂淪陷,教會完全停止聚會。一九四六年三月,廣東支會代表會議時派黃基槃去新陂招聚整理。三月廿八日到達新陂,立即開展工作。到安息日領受聖餐者就有三十余人(此時廣東沒有實行只准在逾越節時才可領受聖餐)。四月中,“受洗歸入主名下的男女老少共十六人。現在(一九四七年)新陂教會根基穩固了。宋安得烈為教會負責,宋西門為傳道負責兼庶務,宋繼平為財務。
中山:一九四六年,廣州鳳凰崗真會重新選舉之后,張寧法就“出外工作”去了,三月到了中山。視察后報告如下:中山教會設有新祈禱所三處:沙溪圩,設在永樂大街,有三十余人;一半是各公會過來的,一半是外邦人進入的。馮愛真、林信真執事,梁耀基傳道都同心協力,忠心盡責。西椏鄉所,有十余人,負責人洪執芳,信徒多為純正農民。石門金竹山所,抗戰期間受損失較大,一九四六年四月,張寧法同梁耀基由沙溪到了石門,一連工作了二十八個晚上,但找不到牧養人。原來的甘約伯貪愛不義之財,已停職。負責人為李聖潔女執事,傳道為甘正有。石岐,則只有教會空名,沒有聚會。
一九四八年《真聖報》八~九期(九月十五日出版)又報道甘約伯於二月到烏石圩仔細傳道,已有二十五人“順服真道”了。大約又重新復職了。
沙頭角:一九四七年《卅年專刊》撰稿時,長執靈胞男三百六十名,女三百七十二口。《真聖報》第一卷第六期(一九四七年六月十五日出版)刊周安得烈的報道說,周逋到,適逢安息日聚會,轟轟烈烈,有二百余人,靈胞共有八百名之譜。
大埔圩:一九四七年長執職員靈胞有男六十八名,女四十四名,共一百一十二名。周安得烈則報告說有一百二十人之譜,同。
樟木頭:一九四七年三月二十二日的統計,信徒有男四十四名、女五十三名,共九十七名。
沙頭角、大埔圩、樟木頭几處真會,張寧法曾前去考察,在《卅年專刊》的廣東真會史中有詳細介紹。時間說是在“二、三月時”,未具年代。據張寧法為《卅年專刊》撰述廣東真會史時,基本只及於抗日戰爭之后的情況判斷,應在一九四七年。再據前述廣州真會史,廣州鳳凰崗教會整理、改組之后,張寧法即四處巡視來看,也應在一九四七年為宜。謂由廣州出發到香港九龍,到了邱馬利亞、邱磯法兩位執事家中,接待甚為隆重。由此看來,邱馬利亞沒有跟隨張巴拿巴。或者,當初張巴拿巴到香港辦《晚雨報》、另立總會時,邱馬利亞不知底蘊,支持了張巴拿巴。后來發現真情遂離開了張。張石頭撰《真會史》只說邱馬利亞的支持,而沒有說邱馬利亞的離開,顯然不真實,有歪曲歷史之嫌。當為極力增加張巴拿巴的支持人數以壯聲威而不及其他之故。張寧法由邱馬利亞、邱磯法二執事先帶到大埔圩教會守安息、講道。會后往樟木頭去,當晚聚會講道。第二天登山祈禱,約百余人。由邱馬利亞領導,分三次進行,每次約一小時。“每次祈禱有跳舞的,有打筋頭的,有轆沙滿身泥的,不見有說靈言唱靈歌的,我心甚苦。這處教會因神跡奇事,全村老少都歸主名了,共數約七十余人。”文中所描述的祈禱中的身體動作是真耶穌教會的信徒追求聖靈的結果。但上述表象同前面提到過的謝順道所論“聖靈”不同,很象是謝順道所論之“邪靈”。張寧法對此評曰“對於屬靈真理知識未得明了,願主耶穌真理聖靈引導他們達到完全認識的地步”。在樟木頭住了三夜。
然后又由邱馬利亞帶到沙頭角教會,張寧法講“改造心思意念,達到公義、正直、誠實、仁慈、良善的道”。每天聚會人數約一百四十人,多數是打漁的。住了一夜,第二天到鴨洲,這是海中小島,泊船四十余只,六百余人,都是信徒,有長執二三十人,歸沙頭角真會。張寧法在午餐后又講道,講“敬神愛人,性情達到良善的道”;這應和在沙頭角講的差不多。講道之后,邱馬利亞領眾祈禱,也分三次,每次約一小時。“第一次祈禱,女姊妹有跳舞的。第二次祈禱,多有跳舞的,打筋斗,又有几位男兄弟跳來,好象打工夫,有的轆地滿身沙泥。當時,我看見心就甚苦,想出聲證明有邪靈作工,又恐他們逐客令,我就留點余步,再候時機”。此外張寧法又覺得沙頭角、大埔圩教會都不與廣東支會所屬的教會聯絡。兩地信徒到了香港,也不到九龍香港教會聚會。“他是另立一國的樣子。”“我們到他那里,雖然接待隆重,到底貌合神離。見他首領有疑惑我們的心。莫非因張巴拿巴和古撒母耳的緣故?也以為我們是這流人。抑或恐怕我們去占他的地?”
這種“另立一國的樣子”的現象,今日某些地方依然存在。在重慶地區的重慶鋼鐵廠一帶有一些真耶穌教會的信徒,就不和任何外界人接觸,包括其他真會信徒在內。若在田埂對面相遇,他們也自動站到水田中去,離你很遠。有很嚴重的病,也決不就醫,只是等待?。當地其他真會信徒介紹說,看見他們,真是可憐啊!
如何形成的呢!不知道!
汕頭:一九四七年九月十五日,張寧法到達汕頭,整理教會,工作一個半月;因要趕往支部大會,不能久呆。“每晚聚會,講道人數約卅余人,但地方窄小,立即發動籌建聖堂。現已購置木料,准備興工建造”。選立陳德義為長老,陳更新、董得利、張世救為執事。謂“汕會指日可興”。一九四八年五月十一日,張寧法起程赴汕頭。五月二十八日,舉行“新堂獻主靈恩會”。水洗十九人,受聖靈二十余人,靈感十余人。在廣東汕頭真會有了魏以撒所說靈感、靈洗、靈印階段論的痕跡了。領餐九十三人。“汕會近來一百多人了,在大會中又立了三位女執事(陳鳳嬌、陳亞拿、胡笑容)。吳某擾亂,同靈洞燭其奸,一致拒絕。為張某所惑者,迷羊亦歸四十余位。誠當感謝主恩不盡也。”吳某,當指前述之吳道澤;張某則為張巴拿巴也,又少了四十多個跟隨者。七月,有報道說,汕會成立了救濟委員會,臨時又捐得一億三千萬元國幣,“速行購地籌建救濟會所,創辦工業。使一般貧苦靈胞不致流離失所。除有棲身寄托之處,還可謀自立更生,真是一舉兩得”。以后是否實現,不得其詳。
廣東支會:《真聖報》第一卷第六期(一九四七年六月十五日出版),刊廣東支會報告說“關於大會(當指一九四七年五月一日第十一屆全體大會)所通過蒙頭教規,經於本月十六日亦已實行……。”這大約是最快最早的執行蒙頭決議的記錄了。不知道以后又是如何。
一九四八年十二月十五日,在廣州召開支會代表大會,請總部蔡蔚文前去幫忙。《真聖報》第三卷第一~二期則報告說在“三十年十二月二十七日”,恐誤。這一期《真聖報》出版於一九四九年二月十五日。原報道則見於《真聖報》第二卷第十~十二期,出版於一九四八年十二月十五日。兩相參照當以一九四八年十二月二十七日較妥。開會地點在廣州。
出席代表:廣州高靈生、香港劉德修太太、石門甘約伯、西寧洪宏芬、石岐歐佐欽太太、沙溪李聖潔等。支會理事張寧法、徐大衛、黃基磐、古亞拿;監事梁耀基。總會監事蔡蔚文、香港傳道王亞該古列席。
大會主席黃基磐,記錄高靈生。
通過几個要案。選廣州高靈生、香港胡秀娟、古亞拿為執事。票選一九四九~一九五一年度之理監事,結果:張寧法、徐大衛、古亞拿為常務理事,胡秀娟為候補;黃基磐為監事;張寧法為理事長兼會務;古亞拿為財務,徐大衛為庶務。
還有一項決議案,非常重要:“歡迎總會遷粵辦公”。這顯然是戰局發展的結果,總會若遷廣東,當在廣州。只是不知道,這是總會已經商議好之后廣東支會表示歡迎呢,還是只是廣東支會的關懷而已。不過,從后來的局勢演變看,總會沒有遷粵。
附:廣西簡況
只《真耶穌教會聖靈報》第三卷第一~二期(一九四九年二月十五日出版)有一則消息如是報道:“按廣西向無本會之傳入。玆有一位張錫祓先生,原藉東北,乃國大代表之基督徒中惟一之基督徒也。因見本會三十年專刊,受感歸真,現到桂林居住,願靠主在該地宣傳真道,請為該省祈禱云。”
這位張某國大代表,由於接受了真會之“真道”,於是就成了“國大代表之基督徒中惟一之基督徒”,因為其他基督徒皆“假”,只有真耶穌教會的教徒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