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的情況可以說是三起三落,總的情況不太好,雖說是真耶穌教會的發源地。在最初,總會多在外地工作、去外地發展真會,而對於本地,北平,反倒沒有下多大功夫,不能兼顧。據《卅年專刊》說,后來,被長子會搞垮了。一九二六年重建,又被孫彼得弄毀了,直到抗戰勝利以后才又有人重新籌建。
《卅年專刊》說,北平真耶穌教會被長子會弄倒了以后,在相當長的時間里都處於停止狀態;雖然也有人分地聚會,但并無一個掛牌的地方。
張巴拿巴發行之《聖靈報》,則於第五號(一九二五年十二月十六日出版)見證類中記北京情況曰:“北京本會,蒙神感動長沙之李亞媛女士,并朱沿賢女士,首先引領多人聚會。近復有由滬本會蒙恩之孫女士來此幫助。想有此三位女士同心協力,漸漸發展,必能興旺……。”
李亞媛等人事,又見於《卅年專刊》,內容則更詳細一些:謂“有一位生長在北京本會的負責人,為了北京沒有了本會非常焦急。就在民國十五年(公曆一九二六年),集合在協和醫院的李曉峰的女兒亞媛、朱尚賢和孫鏡媛、王小姐等提倡租房建立,事就這樣成了。先在西城錢糧胡同掛牌。北屋三間作會堂,南屋由孫李二小姐居住。主與那位負責的人同在,行了些非常的奇事,於是教會日漸興旺,不斷有受洗的人們。曾派時仁航長老前去牧養。”
而這時卻來了孫鏡媛的哥哥孫彼得永年,攪壞了北平真會。
孫永年彼得,《卅年專刊》說他原患邪魔病,西醫無效,進入真會才得了醫治。當時才二十多歲。一九二六年,作為北京代表,參加了總會第一次神學會、第四次全國代表大會,還編了一張報紙叫做《棄暗就光》,八開,五號字的小報。是在民國十五年(一九二六)十一月廿六日經南京真耶穌教會總本部檢閱,十二月一日,北京真耶穌教會印的。《卅年專刊》評曰:“其實還是經張(巴拿巴)一人檢閱”的,“內容完全以反對魏保羅為本會之發起人一節”。因受張殿舉之毒很深,常常給他妹妹孫鏡媛寫信,毀辱魏保羅父子。與時仁航長老也常常不和,甚至趕走他。
《卅年專刊》記孫彼得到北京以后,反張倒魏,獨樹一幟,印發“改造真耶穌教會大會宣言”,極盡誹謗之能事。除遼寧的唐東娥和李東霞贊成而外,無人理他,大會當然也沒開成。而這時,天津的戴大同和他聯合,在天津又掛起了真耶穌教會的招牌。但其目的是藉此好收復真會的“靈胞”,只是為宣傳而設的;這是他們自己承認的真話。
《卅年專刊》說是“邪靈又帶了七個比自己更惡的鬼充滿了孫彼得。使他自高自大,宣言自己就是真彼得再世。教權獨握、凶狠怒罵、大行審判。因為沒有人有辨別得諸靈的恩賜,就是有,他也不能聽的。甚至給已經在本會受了洗的人重新受他的洗。他發生了極大的錯誤的心,倒行逆施,大大得罪救過他的主,踐踏主耶穌的寶血。不久也就死去了。在他沒有死的時候,聽說他偷用了李亞媛的錢——或者也有別人捐的——在東城買了一座房產。於是就改名叫了‘新耶路撒冷聖城會’。聽說李亞媛瘋死就是為那筆錢受了大的刺激所致。”孫永年死於一九三零年,臨死之前改的“新耶路撒冷聖城會”,總共迷惑了約百余人。天津戴大同也把他利用的真會牌匾換成了“新耶路撒冷聖城會”。
孫永年一事,據張巴拿巴之子張石頭撰《真耶穌教會歷史》一書,孫永年彼得,又名孫提多,曾與福建、南洋的一些人聯合行動,請參閱福建部分。
在這個階段中,張巴拿巴曾經到過北京。《傳道記》載民國十六年(公曆一九二七年)七月,張巴拿巴在“上海本會……厥后疊接北京來函。於是我於七月偕孫竹林執事同往北京。開會七天,遍貼廣告。於是來求真道者甚多。北京老會大為震驚,每日和我戰爭,皆不能取勝。由是聖靈大降,本會大大興旺了。受靈洗者,日日加多。”
從以上記載看,魏以撒在乃父創教的發源地,已完全喪失了影響。不過張巴拿巴所說“本會大大興旺了”也值得懷疑,因為從此以后,找不到資料可資佐證。《卅年專刊》說是直到抗戰勝利以后,才又有人開始籌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