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節 云南真耶穌教會的初建及發展

《卅年專刊》牛西拉(廣洋)記云南真會史謂,一九四四年高光普、田腓力二人在獄中成為真會信徒(此句或許有誤,原件復印不清),出獄后復遇真會胡腓力長老之公子胡志聖,乃相約於昆明飲甘巷二號胡志聖家中聚會,影響多人參加。一九四六年四月二十八日第一次施洗十九人。信者日眾,乃於同年十月二十九日借昆明盲啞學校召開第一次秋季靈恩大會三天,到會者四十余人。
一九四七年三月十五日,借省黨部大禮堂開成立大會(《卅年專刊》統計表將昆明分會建立時間定在一九四七年的二月,誤)。會后,借民眾教育館禮堂開春季聖恩大會三天。到會者百余人,水洗四十余人。同年五月一日租得拓東路一一零號為會址。函請總會派員來昆明牧養。八月三日,牛西拉(廣洋)長老到昆明。又有陳致新長老因軍官轉業也到了昆明。九月八日召開秋季靈恩大會四天,水洗三次共五十一人,靈洗數十人,總計靈胞已有二百人。
一九四七年五月一日,魏以撒報告說云南只有一處真會,傳道一人,信徒八十人。這里的信徒數與牛廣洋不同。但魏之統計要早於牛西拉,當時還不足二百人。牛廣洋之報告已在當年九月秋季靈恩會之后了。
以后的發展則完全見於《真耶穌教會聖靈報》。第一卷第五期(一九四七年九月十五日發行)的報導說,“近又在運動場那邊設立區會……每晚參加集會有八十余人,安息聖日有一百余人。”這個情況,牛西拉的報告沒有提及,也許應在九月秋季靈恩會之后創建的。這一期《真聖報》還報告昆明分會為總會已經抽來什一捐。第六期,又報導了昆明分會的靈恩會,說是“聚會百人,水洗二十一人,靈洗二十人,病愈四人,登報三天,捐款六萬元”。同期《真聖報》又刊登了開革王提多聖職的報導,謂:“查王離經背道,吸毒偷竊,又有麻雀嗜好;經管教會沒有法定賬冊,任意胡鬧;公有聖物,不願交到;總會命令,也不遵照;教內教外許多控告;審核屬實,將他革掉;以一警百,主得榮耀!”
《真聖報》第一卷第七~八期(一九四七年十二月十五日發行)在“會聞”欄中刊登了一篇題為“追認高光普長老聖職”的短文。乍一看,以為高光普已經逝去,為追加功勛而追認為長老。其實不然,當時高光普依然健在。其文關於昆明分會創建發展的歷史,有一些細節上的補充,照錄於下,謂:“昆明分會之創立,由田腓力、高光普發起,胡志聖兄之協助,始在胡宅聚會。后遷登華街成立祈禱所,高長老之名亦已傳開。高長老是革命元老,有功於國,故一般有識之士時相往來,常常宣傳主道。初借聾啞學校,繼借民教禮堂,開兩次靈恩大會。再借省黨部開成立大會。領帶唇槍舌戰,更正舊教,引為八大公會仇敵。后因調赴下關,重托自友尋租現在會堂。昨由下關回昆,惦念主工,不是出於勉強,乃是由於甘心。言語行為毫無指責,因此呈報,希為追認高長老之聖職云。”這應該是報導昆明分會要求總會批准按立高光普為長老的消息。為什么要用“追認”二字,或許是要求總會承認高光普一開始工作時的身份就是長老之故,而不是才行按立的。
《真聖報》第二卷第五期(一九四八年五月十五日發行)報導說,昆明分會運動區會為總會開建筑捐二十一萬余元,昆明分會什一捐三十六萬余元。此外,還有一條陳致新的報告:“……此次出外,督學兩月,僅到四十余校。但無形有形之中,已將主道傳開,差堪告慰。返舍后首先工作,取消天地,推翻偶像,聲聞遐邇,聖靈同工,有求必應。故病人來求醫者,絡繹於途,聖工遠到數十里。於廿一日安聖靈同工開洗禮恩門,計受浸歸主者男女老幼八十三人,先受聖靈者六十余人;尚有十人因事受阻,未能受洗。不過靈胞是有了,教會尚未有定奪。大喜消息傳至昆明,有胡監事志聖和陳國瑞醫師各捐百萬元協助建堂,希多代禱云云。”陳致新的這個報導問題多多,首先,最為重要的是在什么地方,即地點,在什么地方大開了洗禮恩門?其次在哪個月份呢也不清楚。其他,陳致新或許是個“督學”,借巡視之機傳道?“取消天地,推翻偶像”在什么地方呢?取消之“天地”何指?這個報導疏漏太多。
《真聖報》同年第六期(六月十五日發行)又報告說昆明分會三月下旬開靈恩會四天,事先登報公告,并張貼標語。廿五日受洗廿八人,會后又施洗十九人。四月廿日,牛西拉到宜良縣屬之可保村,布道五天。這里原是五旬節會的勢力范圍。“廿五日是他們之太陽日,有英國女教士,名叫博教士,來領禮拜。主幫助予(牛西拉)大大戰敗了她。同時弟兄姊妹也都火熱,認出她們是假的來”。結果,當地五旬節會“全會更正,計水洗廿六人,靈洗四人”。“再者,請將國防部的告示(禁駐軍騷擾教會者)發了四張:計狀元樓、運動場、可保村、宣威。”如果國防部告示只張貼在教會所在地(也應該只貼在教會所在地)的話,在昆明分會之下所屬教會已有四處。為總會建堂開捐計二八零萬元。
同年《真聖報》第七期(七月十五日發行)又報導說昆明“挽留牛西拉長老繼續工作”,顯然是因為牛西拉要離開云南,當地一些人希望他留下,故而挽留。什么原因,原報導中說他“因過於認真,仇敵就要忌妒,想藉?人敗壞他的工作,鬧出許多笑話。我們四會有會友三百余名都挽留牛長老住牧云。”從這個報導看,前述云南已有四個教會的判斷不誤。而牛西拉雖然有那么多人挽留他,他還是沒有留在云南,而是到了江蘇南京北岸的浦口,可參見前述江蘇部份。但究竟有那些隱情,已不得而知了。
同年《真聖報》第八~九期(九月十五日發行)又報導說,昆明分會的胡志聖、楊旭、陳馬利亞等來函對牛西拉“備極贊揚”,但“現已依照諾言用飛機送反南京矣,但會務至今不衰云”。牛西拉到云南傳道時,是只身而去,老母、妻兒都未同行,離開云南當然是不會有太多的困難的。
又有關於宣威教會的報導:“該地距昆明數百里,陳長老致新返梓后靠主極力推動,聖靈也與他同工。該縣縣長贈以‘愛無差等’大字匾額。現正准備建堂中。前后已施洗百二十余人。病愈蒙恩、克(刻)苦禁食的甚多,玆已在城鄉兩處聚會,諸請代禱云。”那么,前述陳致新的報導,應該是宣威。
一九四八年年末報導說昆明靈會收效甚佳,水洗十六人,會況日漸興旺。宣威陳致新報導“近來本地大開布道之門,曾禁食七日夜努力工作,一次記名者百人。而創會二十余載之循道會反無一人。不久受法洗者可有三十余人,開宣威福音未有之風云。”